翁(gong)门家传言清末自新岱岳迁入高山疃,凡五世,世礼守善建,乃五世之辈分。新岱岳也是中转之地,所源已不可考。在今北滩有翁氏新岱岳之祖坟,高山疃翁氏始祖翁世宽、翁世禄兄弟葬于斯,传引魂幡插于坟头,后长成环抱柳树。其子翁礼和、翁礼忠起,后世几代则选坟立祖于西梁。迁入高山疃,原因为世宽之子礼忠结姻亲于崔氏。翁氏单门小户,但乐于布施和经营,对于周边庙宇翻修常量入捐款,三代后长孙翁守业(我的爷爷)已有十几亩薄田,解放成分为下中农,农田家业自给,未分地主富农土地家产,亦未分给他人。
翁善祯乃翁礼忠次子翁守信之子,在第四代中排行为二,是我的二大爷。因为翁氏人脉不繁,或单传或二子,几代共坟共祖,虽然都是五服内叔伯兄弟,但是你来我往,较为亲密。加之几世男子大都不寿,六十多谢世已是最大年岁,遂兄弟之间更为亲近。二大爷少年时代,正是家族兴实之时,三世根基初定,姻亲于崔氏和裴氏,也是此辈中接受教育最高的人,完成两级完小学业,村人称之老初中生。但是正值抗战时,生活并不顺利,姐姐出嫁,父母离世,和大伯翁守业一家合伙几年,青年后立伙单干,但是不事耕种,家业也未能守住。几年后父辈三叔、大伯相继去世,四叔翁弼文当兵离家,几个同辈兄弟有的随母改嫁离村,有的离婚后独居,有的跟着戏班子打零工,有的去内蒙走西口找生活,家业难以为继,房子和地都在典卖。
转折发生在五零年代中期,其间其大伯翁守业家长子去世,次子翁善魁(我的父亲)在外地找活路,二大爷由于外债所迫,把大伯家的成材杨树打了卖钱。此事经转传至父亲耳中,回家交涉。但是兄弟相聚,二人生活恓惶,二大爷更是裤子破了用牛皮纸来补,遂不再纠葛。听说大同矿务局招工,挖煤危险但有收入,可以立业成家,父亲先去报考,成为五矿工人,二大爷转过年也过来,成为一矿工人。高山疃房子只剩下爷爷的祖宅,二大爷的房子和地都处理了。五矿和一矿中间隔了一座山,兄弟二人经常来往。
工作几年立业后就要成家,二大爷年龄已大,经人介绍和一个丧夫带子的女人结婚,带来三女二子,最小的男孩和女孩姓了翁姓。二大爷身受传统文化教育,家庭观念很重,为了家全心全意,几年后和二大娘又生有一子,香火得以沿传。六个孩子生活负担很大,二大爷在单位能说会道,虽没有做过干部,但头脑灵活,在井下工作,但并不是危险的工种,收入也相较多些,身上那怕有一分钱也交给家里,慢慢几个孩子大了,两个大的姐姐嫁人,两个稍大的哥哥一个待业一个当兵,到了九十年代当兵的哥哥转业去了派出所做干警,为了待业的哥哥接班二大爷提前办理了退休,可以说为了家人付出了一切。
六十年代末,父亲把祖宅地基置换,把老房子的椽檩都拆下在北头申请五间宅基地盖了三间上房,母亲回来居住。这也成了高山疃翁门家。′的根据地,清明节和中元节二大爷也常回来上坟,母亲会烧一下不住的西厢让二大爷歇息,我们兄弟也常陪着二大爷,请他给我们说一下以前的往事和事迹,每此他会眉飞色舞的渲染陈年故事,讲及辈分的缘源,由于我还是一个几岁的小孩子,常跟在他身后随他串门,他也常买糖给我们吃,慢慢的我们对家里的亲戚也有了了解,他非常孝顺,几乎每年回来,可能是为了童年的美好,少年的凄凉和青年的不堪进行弥补吧。
二大爷嫡子六哥翁建明发展并不太好,在矿山毕竟民风野蛮,一开始在六道沟混社会,结婚生一个女孩,后来不小心沾染毒品,虽又戒掉,历经波折,两位老人郁郁寡欢,亲戚也很少走动。后来二大爷七十岁去世,也是翁氏故去男子年岁最大的,由于子女都在大同,也就在大同另立坟茔,不怎么回高山疃了。我们一家也九十年代父亲去世后搬到大同,几经展转,哥哥翁建军姐姐翁建芳在大同陪同老母,我考上大学后换了几个城市目前在南京定居,后代上学或上班风流云散在大同、太原、哈密、深圳、南京,过年一起聚一下。
赞曰:
经流大要迁北岑
结姻崔裴固落根
五代七子走西口
塞北江南一传承
侄翁建刚于乙巳中元节谨记